印光大師為什麼被稱為凈宗十三祖

 

  法師對於佛法的理解,絕不脫離世間而虛妄談佛。他啟示弟子的是從「人乘」直達佛乘的一條學佛路線。在他的《文鈔》中有這樣幾句話:「敦倫盡分,閑邪存誡,諸惡莫詐,眾善奉行,真為生死,發菩提心,以深信願,持佛名號。」即是從人倫出發,在處理好上下左右關係的同時,盡自己的本分,把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工作或責任做好。法師的話是極平易樸實而又見根本的。由於法師是由儒而入釋的,所以,法師在用文鈔教導在家弟子時,談佛法而兼談儒學。然這是出於談論之方便,並非是混淆儒佛之間的界限。所以他說:「儒佛之本體,固無二致,儒佛之功夫,淺而論之,亦頗相同,深而論之,則天地懸殊。」又說:「儒佛二教,合之則雙美,離之則兩傷。」法師有鑒於我國自漢武帝「罷黜百家,獨尊儒術」以後,自漢至清2000年來,都以儒學為主流。想要用佛法普度眾生,非現身說法不可。正因為法師援儒入佛,他一以教化儒門弟子,一以維護佛教,苦心孤詣,非菩薩心腸莫能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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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法師勤修佛事,廣著文章。1924年,法師就以「常慚」之名在《佛學叢名》上刊載文章,為讀者嘆服,法師的名字就是從那時開始漸為人知的。1917年,天津的一位居士將法師給友人的三封信印行,並題名《印光法師信稿》。1918年,該居士又將法師的文稿20多篇在北京印行,題名《印光法師文鈔》。后加上文稿數十篇,合訂成二冊,法師對於佛法的見解遂流行於海內。由於法師的文章佛理深邃。文義典雅,深入淺出。易於理解,故人人爭讀。就連梁啟超讀了法師的文章也備加讚歎,謂「印光大師,文字大昧,真今日群盲之眼也。」法師一生致力於弘揚凈土宗,他之於凈土宗在全國的勃興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。法師第一次在上海弘揚凈土是1918年,那時他正在揚州刻經院刻印《安士全書》;1919年,法師再次同高鶴年到上海,與簡玉階兄弟(南洋煙草公司創始人)及諸居士相見,法師詳細解說凈土法門,簡氏兄弟和其他居士一起授發心供養千餘元作為刊印經書的資助。后簡氏兄弟還創辦了凈土道場——上海佛教凈業社的社址。1922年,法師因校印經書一事,由普陀到上海,住在太平寺。各方人士來信皈依的很多。由於法師大量印行《安士全書》、《印光法師文鈔》以及凈土經論近百種,宣傳凈土,上海皈依他的人日益增多,凈土宗從此在上海興盛起來。1922年,上海世界佛教居士林成立,提倡凈土的念佛法門。1926年,上海佛教凈業社成立,併發行《居士林林刊》、《凈業社月刊》。法師的凈土宗負由此傳播到全國各地,各地的居士林、凈業社、念佛會、蓮社等居士團體如雨後春筍,勃然興起。1928年,由於在上海人事日繁,法師遂於1930年結束了在上海校印經書的事宜,於1930年2月離開了普陀山,到蘇州報國寺閉關。走之前,將印行經書之事交給明道法師,1935年,明道法師去世。印此法師以75歲高齡之軀,自任主持流通之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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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法師在報國寺閉關期間,在佛課的餘暇,重新刊行《凈土十要》,增編《凈土五經》,並修寫了普陀、九華、五台、峨眉四大名山的山志。四大名山志均於1937年由弘化社出版發行。除此之外,他在閉關期間,刊行增廣文鈔的續編。

  印光法師一生弘揚凈土,人人皆知,但是,法師難能可貴之處還在於通宗通教,密護諸宗,這種思想反映在他的三篇重要論文中,即《宗教不宜混濫論》、《凈土決疑論》和《宋版大藏經》。從這些文章中可以看出,法師對於禪理也是十分透徹的。他在文章中,針對講經教者每喜談禪宗而指摘時弊,指出禪人誤解。第二篇文章雖名為凈土決疑,內容也是密護禪家宗旨。兩篇論文,都深入淺出,實有發前人未發之處。他的第三篇《宋版大藏經序》文,指向五宗,「律、教、禪、密、凈,五者名目雖異,理體是一,可專主於一門,不可偏廢於余法,如由四門而入一城,如以四時而成一歲。其相互維持互相輔助之功,非深悉法源者莫能知。」反映了法師密護諸宗的深意,說明了他的佛學思想是以整個佛學為歸宿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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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皈依法師的弟子遍及國內外,遠及南洋,不下10萬人。但法師攝受居士弟子,多而不濫。1934年,孫傳芳自天津來函求皈依為弟子,法師沒有收錄,介紹皈依北平的某位法師。名僧弘一法師很仰慕印光法師的人品道德,敬重他象菩薩一般,想拜他為師,居然拜三次,才終於如願。第一次是來信求拜,印光法師謙辭不收;第二次來信要求拜師,依然不答應收作徒弟;第三次,弘一法師用香火燒自己的臂肉,以「臂香」拜師,這才得到印光法師的同意,收為弟子,共結法緣。隨後,印光法師請弘一來到他身邊住了半個月,言傳身教。而且,法師教化居士弟子,雖宿儒也不寬容。例如前清老探花馮夢華,曾任安徽巡撫,喜寫草書,平常人認不到一半,他寫信給法師,法師指出他寫的字太草了。後來,他在給法師寫信時,則改用楷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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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印光法師為人坦誠,不圖謀虛名,且風骨嶙峋,他80歲生日時,召集僧眾道友講話:「道友正在為我籌辦80壽辰祝壽活動,感謝大家一片赤誠好意,不必辦了。我個人反對搞祝壽活動。社會上有些人為了顯示權勢,擴張勢力而辦壽,也有些人為積財、為揚名而辦壽,他們都把祝壽引為光榮。可是我印光以為可恥。」當法師說到「可恥」二字時,面紅耳赤,白髮炸散,聲音洪亮,堂內一片肅穆。日偽當權之時,日本軍官拿著日本修訂的《大藏經》送給靈岩山寺,有些青年僧人認為是日本人看得起,才把最好的《大正大藏經》送給法師。可是法師卻委婉地說:「我們這裡的僧眾都是念佛僧人,不是研究經文的僧人,請把你們這麼好的《大藏經》轉送給有關研究人員吧!」法師拒絕了日本軍官的贈送。

  法師雖然精通種種佛法,而自行勸人,則專依念佛法門。他的在家弟子,有許多是受過高等教育和在歐美留過學的。可是對於佛法之哲理,法師絕不和他們一起高談闊論,只是一一勸其專心念佛,這種作風對弘一法師也有很大的影響。無怪乎弘一法師於1924年在給居士王心湛的一段話中說:「朽人於當代善知識者,最服膺者,惟是法師。」以弘一法師的名望與見解,對印光大師如此崇拜、敬重,足見法師在佛教界的聲名與威望。印光法師的一生,誠如弘一法師的評價:「弘揚凈土,密護諸宗,明昌佛法,潛挽世風。所攝皆具慈悲,語默無非教化。三百年來,一人而已!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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