錯誤的時間,錯誤的愛,好疼

我心如刀絞,快步走到車前。車子前行,我只是回了一下頭,她單薄的身影便消失不見。

小城不大,可如果沒有關聯的兩個人在街角相遇的概率還是太低。我時常拿起手機,想做點什麼?可又不得不放下手機。我的不遵守規則,會對她造成二次傷害。

我時常在寂寞如水的夜晚,如遊魂一般在她的小區附近徘徊。我知道,我愛上了她。可我不能拋妻棄子,這不僅是一個家庭的變故。而是整個家族的傷筋動骨。

妻子的大哥在市裡有點權勢。才可以使妻兒在市裡有班上有書讀。兒子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,在這關鍵時刻不能有任何的風吹草動。何況妻子,何錯之有?為了家為了孩子甘心付出?我不能因著自己的私慾,再去傷害無辜的妻子。

我一邊忍受著良心的拷問,一邊又身不由己神使鬼差,想要和她在一起。在這個錯誤的時間裡遇上愛的人,是何等的無奈。而我在舒適的婚姻里早已喪失了再組的能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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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工作一如既往,周日去市裡和妻兒團聚。可無論在嘈雜喧鬧的街市還是妻兒歡聚的天倫之樂中,我的心總被一根叫做牽掛的線時不時扯得生疼。

無人時,一根一根地吸煙。有人時又攛掇著喝酒吃飯。即使酒醉也擺脫不了她的存在。在夜色里,在鐘聲的滴答中,在沉睡中猛然驚醒以及我走或坐都有她的氣息纏繞。

患得患失中度日如年,幾近崩潰的時刻恨不得立馬去找她。可見了她又怎麼辦?她要的我給不了,即使重新來過,還是這樣無法逆轉的結局。

我從沒想過,在我這樣的年紀,還會有如此強烈的感情。更沒料到當初的逢場作戲竟被自己演繹成戲如人生。我的心時常被往事憶浸得腐爛,甚至有了令人生厭的惡臭。我只得一天刷三次牙,洗兩次澡。

都說時間是療傷的葯。我慢慢熬著。高考過後,孩子回鄉下爺爺家,妻子也嚷著要休假,等孩子高考得中,一家人要去海邊慶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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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的消息,我一無所知。我驚訝曾經床上海誓山盟,永永遠遠的兩個人就這樣沒有了瓜葛。我想過打聽她的近況?可我們沒有共同的朋友,沒有共同的親友?沒有共同的任何一種渠道可以接觸彼此?因為,我們已經不愛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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兒子不負所望,被本省一所較有名望的學校錄取。我們去了海邊度假。我的心逐漸恢復,有了經歷過的風淡雲輕。那種對親人和她的愧疚也被時光沖刷得越來越淡。

十月一收到請柬,鰥居多年的堂哥要梅開二度。驚喜之餘也為堂哥感到欣慰。他的兒女終於考慮到堂哥退休后漫長日子的需求。年老了,有個伴,日子也會好過些。

因為各種原因,婚宴上都是至近的親朋。人不多男女各一桌。等我匆匆趕到酒樓的時候,差不多都要開飯了。堂弟招呼我入座。問我見過新嫂子沒有?我搖頭笑說,哥藏得那麼嚴實,誰見過呀?

堂弟用手一指,你看,那個就是.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新娘子正在洗漱間門口整理禮服,堂哥一邊笑嘻嘻地伺候著。我一愣,大腦一片混沌,瞬間整個人雲蒸霧繞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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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然是她?我想逃。可堂弟卻拽了我一把,我跌坐在椅子上,「還不錯,是吧?才四十來歲,想不到咱哥老了老了走了狗屎運。」堂弟直咂舌,艷羨堂哥的老夫少妻。

我什麼也說不出來,拿起茶杯去潤喉。感覺哪兒哪兒都火燒火燎。堂哥和新娘子一起挨桌敬酒,我局促不安,如坐針氈地等侯著那尷尬的時刻。

她看見我,意料之外的目光慌亂,神情無措。一時間握酒杯的手抖得厲害,我連忙接過,祝福的話卡在喉嚨,只得一仰頭,飲盡杯中酒。

我雙手把酒杯放在托盤上,抬眼看她。我清晰地看到她眼角有淚意充盈。這一刻,世界上只有我看見了她流不出的眼淚。也只有我懂這裡面的原由。可是,我無法慰藉她什麼?我與她,那麼近?但是又那麼遙遠。這就是我們之間的距離。愛過的寂寞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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