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班三十個人,十年後發現一人失蹤,剩下二十九人全力尋找

四年前,陳友去了北京,這條線索讓二毛很興奮,終於有了消息;也讓二毛很為難,北京這麼大,哪兒去找陳友啊!於是動身去北京找同學康軍,康軍是當年學生會的會長,在北京混得不錯,郊區買了一棟樓。

二毛跟康軍見面,問他見過陳友沒有。康軍搖了搖頭:「一點印象也沒有。」二毛非常失望,又去找其他的同學,一個個問。那天晚上,康軍突然把電話打給住在酒店的二毛:「二毛,我記起來了,在北京好像見過他一次。」

當即,二毛去找康軍,康軍說:「好像是三年前,當時我開著車去公司,在路上看到一個人,背影非常熟悉,就把車停了下來,上去打招呼,果然他就是陳友。」根據康軍的介紹,三年前,在大馬路上偶遇陳友,他當時挎著一個背包,穿著灰撲撲的球鞋,一身的廉價的西裝,跟那些搞推銷的銷售員一樣的著裝,他們倆站在大街上寒暄了一會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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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友說他要見一個客戶就走了。聽說康軍的話,二毛頓時就怒了:「個板馬的,老子錘死你,見了老同學說兩句話就走啊,你就不會請他吃頓飯,你就不會問他需不需要幫忙?你見他那樣子,肯定是混得不太好啊!」康軍面紅耳赤:「當時,當時忘了嘛,大家這麼忙!」二毛呸了他一口:「我呸,畢業七年,大街上遇到的幾率有多大?大街上見到同學的幾率又有多大?!都一個班出來,同窗好友,一個宿舍睡了四年,你再忙,留人家吃頓飯的工夫都沒有嗎?」

罵了很久,康軍氣不過,甩袖子走人,二毛氣得一夜給我打電話,在電話里哭:「陳友這小子八成是遇到什麼不測了。」

隨後,全班二十九人,利用自己的關係網,尋找陳友,但是最後的線索在康軍那兒斷了。也就是說,康軍是咱們班最後一個見到陳友的人。康軍在群里再也不說話,最後退了群。二毛說:「不是他退的,是我把他踢出去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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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前後後一直找了一年多,始終沒有陳友的消息。陳友的父親來到我這個城市,我見了他一面,老人六十多歲,頭髮花白,臉上黑黝黝的,皺紋如溝。他連一句普通話都說不好,找遍了所有陳友有可能呆的城市。送他上車的時候,他拉著我的手:「我到哪兒都有陳友同學接應,謝謝你們這幫同學了。」

我默然不語,偷偷塞給他一萬塊錢,除了這樣的支持,其他任何辦法都沒有。老人身板瘦弱,但是意志堅定,哪怕後半輩子漂泊在外,他也一樣要把陳友接回去。有一句話我沒說,怕他傷心,只是在心底默默念叨:「萬一,陳友出了事,怎麼辦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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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群里,同學們總是說起當初陳友的好。

「我病了,這傢伙在病房守著我三天,我到現在想起這事還想哭。」有同學說。

「我打籃球傷了腿,這小子背著我上醫務室。」另外有同學說。

二毛給我打電話,說:「當年我在學校打牌,輸了兩千多,被社會上的人堵在宿舍,陳友把他的學費借給了我。」二毛抽泣著,「所有人都害怕我借錢,這小子不怕,他二話不說就借給了我,我到現在都記著,當時他說話特別快:沒事沒事,我下個月再給學校交學費。」從那次之後,二毛再也沒有賭博。「知道他還借給誰錢嗎?」二毛說,「康軍畢業后沒路費回家,陳友給他買了火車票。」我這才了解到,二毛對康軍為什麼這麼恨。

我們班一共有三十個人,到現在有一個人沒有任何消息。大家都在努力地尋找,並且叮囑彼此,以後一定要保持聯繫啊。

你們的人生呢?是不是有些人徹底地消失了?至今音訊全無?你想過要找他/她嗎?

【故事完,圖片來自網路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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