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字不識一個,卻成曠世神醫,柯林頓稱他「東方蛇仙」

在我小的時候,《西遊記》、《封神榜》、《濟公》等等都是大熱的神話劇,相比於高高在上的觀音菩薩、成天打殺的哪吒三太子,濟公才更像是關心民間疾苦的神仙,即便他衣冠不整、行為荒誕、弔兒郎當,但絲毫不影響這麼多年人們對他的推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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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一百年前的上海、江蘇一帶,有這麼一位江湖郎中,他因為家鄉飢荒四處流浪,窮困潦倒。他妻子早亡,只有一個早慧的兒子,名為季德勝。沒錢吃飯的時候,他就找個人多的地方擺個攤,耍耍蛇,賣點祖傳的蛇葯。這對父子驗證藥效的方式,就是當著眾人的面,讓毒蛇對著自己咬上一口,然後服下蛇葯。彼時,這位食不果腹的郎中大約不會想到,身後活潑懂事的瘦小兒子,將會成為一位人人敬仰的神醫,一位在新中國大放異彩的蛇毒專家,一位將家族秘方推廣成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藥學大佬,一位醫德高尚的近代「濟公」。

季家蛇葯傳到季德勝一代已經是第六代了,季父帶著兒子走南闖北,在深山老林之中尋找藥草、毒蟲、毒蛇,配製蛇葯。遊歷的生活讓季德勝更加懂事,十歲左右就懂得給父親打下手。1924年,季父在江蘇南通如東縣因病去世,25歲的季德勝孑然一身,幸好他手上有制蛇葯、解蛇毒的手藝,不至於餓死街頭。季家的蛇葯秘方極為保密,從來不留下文字記錄,全靠言傳身教,傳男不傳女,季父給季德勝留下了這個謀生的手段,也留下了一定要保守家族機密的囑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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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德勝開始了獨自闖蕩江湖的人生,中國也陷入了內憂外患之中。季德勝沒有去過學堂,沒有見過大世面,在亂世中求生存,他想的十分簡單,將家族留下的秘方進行改良,賣出去就可以。在祖傳秘方傳到季德勝手中之時,還是憑藉著醫者個人經驗目測抓藥,幾十位中藥材錯綜複雜,用量也是醫者視情況而定,所以藥效不穩定,患者服用也不方便。

在季德勝的記憶之中,父親給他講了無數鼓勵他的神醫故事,其中就有一個故事——「神農嘗百草」。在當時艱難的條件之下,季德勝如果想要從幾十種中藥材之中分辨出具有藥效的部分,必須要親自一味味嘗試。在這個過程之中,季德勝不停地讓毒蛇咬自己,用單方、復方葯反覆嘗試,數次中毒不省人事,以最切身的體驗精化了藥方,最終只留下了十幾味藥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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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德勝的葯有奇效,很快在民間出了名,終於可以不愁吃穿,但他對自己的葯並不滿意。江蘇有毒蛇,主要是五步蛇(蘄蛇)和地皮蛇(蝮蛇),他的蛇葯是否對其他地區毒蛇的蛇毒有效?季德勝並沒有十足把握。為了更加精進自己的藥方,他再次踏上了江湖之旅。

這一次,季德勝從江蘇到山東再到東北。東北蛇島以蛇出名,但此處最多見到的依舊是蝮蛇,季德勝不甘心,又輾轉來到南方,去尋找劇毒的眼鏡蛇、金環蛇和海蛇。季德觀察了無數的蛇,身上不知被咬了多少口,據說只要他在一棟老房子里里走上一圈,就能清楚說出房子里有什麼蛇,多少條,是大是小,是公是母……如果旁人不信,他能用青蛙血將蛇引出洞,結果和他所說沒有出入。

經過十年的探索,季德勝終於研究出了讓自己滿意的配方。為了方便患者服用,他將藥材研磨成粉,製作成藥餅、藥丸,外敷內服,打出了「季氏」的招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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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2年,季德勝來到了蘇州。當時的他已經小有名氣,不少中了蛇毒的患者找他醫治。季德勝的「錢途」被一個名為黑木三郎的日本軍醫看到,他將的季德勝請到飯店,又是送錢又是送禮,口口聲聲要拜季德勝為師。季德勝賣葯的錢僅僅夠自己維持生計,但面對日本人的殷勤,他絲毫不為所動。季德勝以「山上採藥,改日再談」為借口,姑且應付了日本人,又在當夜連夜逃走。

1948年,季德勝回到了南通。他雖病人不斷,但診費收得很少,從不為自己置辦地產,始終住在土地廟中。1949年,南通解放,季德勝在南通市中心的十字街耍蛇賣藝,順便兜售自己的蛇葯。在網路還不發達的時代,一個遊走江戶的郎中很可能就這樣埋沒在歷史之中,而就在這個時候,季德勝遇到了生命之中的一位貴人——國醫大師朱良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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