嬸娘為喪母的我曬40年紅薯乾,打算要接她來養老,嬸娘卻只留下一信封走了

 

我於1972年的隆冬出生在湖南中部的一個小山村裡。我的人生是多難不幸的,早產的我體弱多病,三歲了還不會說話,七歲時,我媽媽和娘家嫂子吵架,賭氣喝了一瓶農藥後沒有搶救過來。。。當時我大哥九歲,而我的妹妹尚在繈褓,媽死的那天她似乎有感應,直哭得身嘶力竭,滿臉通紅。

我們像三個木偶一樣被大人擺布著,頭上系著長長的白布拖頭,送媽媽最後一程。大人喊「哭」,我們就扯著嗓子哭,說「跪」,我和大哥就跪下去,膝蓋碰到堅硬的泥土,有隱隱的疼痛。。。再多的事就不記得了。只記得唯有嬸娘記著我們沒吃飯,各塞了兩個溫熱的紅薯給我們,我和哥哥大口吃著,而嬸娘抱著我妹妹,面有憂色。

 

很快,嬸娘的擔憂成了事實。我父親是個很有生意頭腦的人,三年後,我的後娘過了門。後娘對我們談不上好,也談不上壞。我們能吃飽,她也從不打我們,只是她的眼睛裡好像從來沒有我們,我不記得她叫過我們名字,永遠都是「喂,哎,你」;而父親永遠在忙,尤其是後娘生了弟弟妹妹後,我更覺得我們家只是個吃飯睡覺的窩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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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的情感來源,就是嬸娘。我記得小時候的零食,就是嬸娘曬的紅薯乾,頭兩年農村的主糧還不全是大米,就算這樣,嬸娘也要靠牙縫裡省著,精打細算曬紅薯乾,我知道她是生怕我們吃不飽。而因為我心思重,嬸娘總是多看我一眼。現在關於童年最溫暖的回憶,除了親生母親帶我們的時光,就是嬸娘溫厚粗糙的大手一下一下撫摸我的頭。

我到現在都記得紅薯乾的味道:充滿了秸稈和陽光的香味兒,輕輕一咬,薯肉就緊緊包裹著你的牙齒,這時你要一點一點慢慢的咬,那紅薯曬出的甜汁才能在唇齒間每一個味蕾裡散發最濃郁的甜蜜。。。那是天底下最好吃的味道!那時候對我們來說,紅薯乾的味道就是媽媽的味道。

 

而我的母親,我是永遠不能原諒她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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