詭異不死之謎II_259:他天生逆鱗,經歷多次生死,他揭開千年往事,也掀開體質之謎!

咕咚,原來許輝還含著一口水在嘴裡,現在徹底咽下去了,他被嗆得猛烈咳喇嗽起來,嬰寧趕緊上前拍打他的背部,許輝咳完了,眼淚和鼻涕都流出來,眼淚花在眼睛里直打轉,嬰寧便輕聲問白墨軒:「墨軒哥哥,是真的嗎?」

    「那個和尚親口承認,我們已經看過他的本體,是一隻狸貓精。」白墨軒說道:「他也承認許輝是他的孩子,身上有妖的血統,血僵粉本來是用來抑制許輝的妖性,沒想到,反倒讓許輝形成了陰陽眼的特質,許輝,我們不能對你撒謊。」許輝已經渾渾噩噩,他搖著頭說道:「怎麼可能,這個世界上……」

    「有鬼,也就有其它不可思議的存在。」岳青說道:「你必須信。」

    「我不是父親的兒子。」許輝將臉埋入雙手間:「我是妖怪的兒子。」這話白墨軒就有些不爽了:「妖也分很多種,有吃人的妖,有修天道的妖,那隻狸貓精身上的妖氣不大,離仙道僅一步之隔,卻被你母親還有你,給耽擱了。」許輝畢竟只是一名少年,他委屈地搖頭:「我還是不能信,如果他是我的親生父親,為什麼要騙,騙許傑,讓我和父親分開,這些年,他讓我受了這麼多苦,我要怎麼相信,就算我接受他是妖的現實,怎麼解釋他做的事情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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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這一點,我們也很困惑。」岳青說道:「他留在許傑身邊一定有他的理由。」許輝突然倒下去,一把拉著被子蓋住自己的頭:「我困了,想休息一下。」

    「那你睡吧。」岳青與白墨軒交換了一下眼神,白墨軒伸手招呼嬰寧一起走出病房,不愧是新開的醫院,病人不算多,走廊里很寂靜,白墨軒輕聲對嬰寧說道:「看緊他,不要讓他胡來,這幾天,不要踏出醫院半步。」

    「可是,正陽符的化符水要怎麼辦?」嬰寧擔心地看著岳青:「會讓許輝受到影響嗎?」

    「這一點我也不知道。」岳青苦笑道:「現在只能走一步,看一步。」

    「好吧,這裡交給我,你們去辦自己的事就好。」蘇柏悄然在走廊里出現,但凡他在這個時候出現,白墨軒的感覺就不怎麼好:「你來准沒好事,手上沒提吃的,肯定不是為了嬰寧。」

    「岳青,你要小心一點。」蘇柏說道:「這幾日,你有一災得避,多長點心。」蘇柏講得一本正經,岳青的心一沉:「看來我要找唐老闆算算吉凶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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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具體什麼災,我也說不上來。」蘇柏正色道:「岳青,多加小心,我可不想在幽冥見到你。」岳青心裡一激突,咽下一口口水:「我也不想。」蘇柏這話並非嚇唬人,他在幽冥這幾天,天天忙於殿審,無聊的時候突然想到,岳青與崔穎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個孩子,便找來鍾判官查看兩人在生死簿上的記錄,這一看不打緊,岳青在生死簿上的記錄發生了變化,與自己上次看到的截然不同,蘇柏便問鍾判官:「為什麼會有這種變化?」鍾判官恭敬地說道:「人在陽間的際遇是隨時變化的,這種變化會直接影響最終結果,岳青的壽命消失並非他一定會死。」蘇柏聽得心驚肉跳:「鍾判官,並非一定會死是什麼意思?」

    「生死簿隨時變化,結果自由要看岳青在陽間的際遇如何了。」鍾判官意味深長地說道:「我們身為幽冥執事,不可過多干涉。」言下之意,你就是代理閻王,也不可以以公循私,蘇柏淡淡地說道:「我自有分寸,鍾判官請放心,何況,我對岳青和白墨軒的能力很放心,料想最近不會在幽冥見到他們。」蘇柏只是出言提醒,讓岳青多長長心,說完就立刻返回幽冥,以免落人口舌,白墨軒看著岳青說道:「蘇柏都這麼嚴肅,看來你最近的確要遇上一點事,我們倆一起行動,不要落單,能防則防。」岳青點頭:「我明白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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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你們現在要去哪裡?」嬰寧問道。

    「去找和尚。」白墨軒說道:「有些事情他沒有交代,這與他之後的行動大有關聯。」

    「找到許傑,就一定能夠守到和尚。」岳青點頭:「肚子餓,順便去那邊找點吃的。」兩人去到許傑所在寫字樓的對面,坐在二樓的一家咖啡廳里,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,正對著對面寫字樓的大廳,許傑如果出現,正好可以見著,剛剛在廟裡搶到了頭香,正是意氣風發時,不知道他此時在做什麼?

    岳青一手端著咖啡,眼睛卻沒有從樓下挪開過,過往的服務員一直狐疑地盯著兩人,終於,那名服務員終於按捺不住,湊過來輕聲問道:「兩位是便衣吧,破什麼案子呢?」白墨軒戴著墨鏡,冷哼一聲:「大案子。」岳青暗自好笑,此時,許傑突然出現,他的身邊赫然站著和尚!

    白墨軒掏出錢放在桌子上:「不用找了,還有,不要打擾我們,知道會怎麼樣嗎?妨礙公務罪!」服務生吐吐舌頭,收了錢便匆忙退開,兩人飛速地來到樓下,許傑與和尚已經上了車,往城南開去,兩人飛速駕車追過去,岳青說道:「不是說初一十五和尚才會來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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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還有一種情況,有工地要開工。」白墨軒說道:「和尚一直揪著許傑不放,你覺得動機是什麼?」

    「猜不到,想不到,難道想取而代之?」岳青說道:「對於許傑來說,最重要的不是親人,而是他一手打下的江山,狸貓精會不會想侵吞他的財產?」

    「如果這樣的話,早點害死許傑不就好了?」白墨軒說道:「他是妖,想害死一個人並且不留痕迹,實在太簡單了,再偽造一份遺囑,順理成章地拿到許傑的財產,第一次,我摸不透一個人的想法。」岳青陷入了沉思,此時,前面的車輛駛入了一個工地,在臨時辦公場所前面,工地的負責人列成兩排迎接許傑的到來,白墨軒將車子駛離那裡,偏離那裡,將車停在遠一點的地方,兩人才悄然潛回去。

    工地的剪綵儀式進行得如火如荼,和尚如往常一般靜靜地站在角落裡,不與任何人寒暄,大家似乎習慣了他如此,除了許傑,沒有人上前與他攀談,白墨軒與岳青佔據了制高點,冷靜地看著這一幕,和尚突然抬頭向兩人看過來,兩人並不躲避他的目光,反而大膽地迎上去,和尚的眉頭微皺,嘴角浮現一絲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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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這笑容讓岳青不寒而慄:「他究竟想幹什麼?」下面鞭炮聲響起,禮儀小姐一字兒排開,許傑站在最中間,他拿起盤子里的剪刀,作勢就要剪下去,眼看著剪刀就要下去,許傑的身子打了一個踉蹌,一下子栽倒在地上,最先做出反應的居然是和尚,他的身子迅速地移去,托住了許傑的身子,沒讓許傑摔倒,眼前的情況令眾人驚愕,許傑的剪刀飛出去,斜刺入土中,尖利的一面正對著許傑的身子,如果摔下去,這就是一樁意外傷害!

    和尚救了許傑,這讓岳青摸不著頭腦:「白墨軒,這個和尚真是怪異地很,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對許傑有多好呢。」許傑穩住身子,和尚馬上站回到一邊,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,安靜,沉著,剛才的一切沒有發生過。

    白墨軒的眉頭微皺:「許傑的眉間發暗,步伐看似強健有力,但卻是外強內虛,剛才身子踉蹌,也是這個原因,我想,和尚一定有做過手腳。」

    「我們沒有證據。」岳青說道:「許傑只相信和尚,我們找上門去,也會被轟出來吧?」

    「沒錯,這種瘋狂的相信會讓人失去判斷的能力。」白墨軒費解不已:「再看下去。」剪綵有驚無險地進行著,現在輪到揭幕了,這活兒卻是由和尚進行,只見他手上多了一個凈瓶,凈瓶里裝著些液體,他將液體澆在蒙在石頭的紅布上,然後揭開紅布,鞭炮聲同時響起,做完這個環節,和尚悄然移動,許傑上前鏟土時,和尚已經離得遠遠地,白墨軒見他步步移動過來,說道:「岳青,我們下去,他看起來要找來我們。」兩人從工人宿舍走下去,和尚已經在樓下等著他們:「不要再追著許傑不放。」

    「我們已經告訴許輝他的身世。」岳青說道:「你是他的父親,大可以帶著許輝離開,去過你們自己的生活。」

    「事情不會就此結束。」和尚冷笑一聲:「不是說因果有報嗎?可惜我並沒有看到,既然如此,我會親手讓報應產生,用不見血的方式,你們不用擔心我殺死他。」

    「因果報應?」白墨軒說道:「許傑做了什麼?」和尚只是冷冷地笑,馬上就轉身離開,岳青想追上去,被白墨軒扯住了:「岳青,不要著急,這人不是普通人,不能用普通的方法對付,我們需要調查許傑,就算是不見血的方法也一定會留下痕迹。」

許傑的發跡史在帝都很常見,在帝都沒有龐大的人脈資源,靠著不多的原始積累來帝都打拚,這原本是一出勵志大戲。

    「2010年以前,根本找不到與許傑相關的信息。」崔穎說道:「網路上有這家公司相關的信息除了在一些商務網站上的註冊信息外,就沒有其它了,由此可見,2010年是這家公司的一條分水嶺,之前還一點名聲沒有的公司突然聲名雀起,在帝都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。」

    「和尚說要用不見血的方式完成自己的目上的。」白墨軒說道:「他對血如此顧忌,不願意親手犯下殺孽,他一定是修的天道。眼下這種情況,仍在堅守。」

    「他盯著許傑不放的動機是什麼?」崔穎說道:「這一點你們不覺得奇怪嗎?」

    「奇怪。」岳青說道:「我原本以為是為了許輝,但當初讓兩人分開的人正是和尚,這一點他憑什麼怨恨許傑。」

    「是為了一個女人。」白墨軒說道:「許輝的母親,我們弄清楚了很多事情,許輝的親生父親是誰,和尚的真實身份,唯一沒有弄清楚的就是許輝母親的死。」

    「許輝母親是頭部大量出血而死。」岳青說道:「這一點我記得很清楚,被村子里的人發現的時候,已經死亡,眾人都認為她是不小心摔倒,撞到石壁。」

    「如果讓和尚揪著不放的理由是許輝的母親,大家想當然的死亡或許另有隱呢。」白墨軒說道:「和尚不肯說,我們就自己查,崔穎,我讓你問的東西問到了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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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這是嬰寧傳來的簡訊,許傑的住處。」崔穎說道:「對面是一座未入伙的樓,怎麼樣,天時地利有了。」

    「好,我們就近距離觀察一下這個許傑。」白墨軒記下地址:「岳青,晚上委屈一下,就和我一起看月亮了。」崔穎翻了一個白眼:「隨便。」

    「借用幾天而已,不用甩臉色給我看。」白墨軒毫不客氣地說道:「有這個功夫,處理一下網上的留言吧,我已經聽到好幾聲提示音了。」

    「如果你能在網站上互動一下,說不定可以引來大量的流量。」崔穎突發奇想:「你雖然退出娛樂圈,可是卻成為神話,和曲炎比起來,你更容易引起轟動,怎麼樣,我們要不要……」

    「我反對。」白墨軒一口拒絕:「考慮清楚吧,到時候會出現各種花痴女跑來說自己看到鬼,然後你要讓我們一天到晚浪費時間去抓那些根本不存在的鬼魂嗎?」崔穎想象了一下那場景,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:「我可不想圍著一群花痴女轉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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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英明。」白墨軒留下評價后與岳青離開,崔穎匆忙收拾了一下,拎著湯去醫院。

    白墨軒與岳青擇了一個視角不錯的樓層,正對著許傑家的客廳和主卧,或許是對面樓盤未入伙的原因,許傑並沒有拉上窗帘,現在他的一切都暴露在兩人面前。

    客廳里煙霧繚繞,岳青立刻斷定他在燃香,用望遠鏡一看,許傑正雙膝跪在地板上,對著電視牆的方向連連叩拜,每一下都叩到底,岳青耳邊居然形象地響起

    「砰」地聲音,他搖一下頭,無可奈何地說道:「我都要走火入魔了。」

    「這個許傑才是走火入魔。」白墨軒說道:「你看,客廳里有催運陣。」岳青掃視了一圈客廳,這才發現五鬼位上分別放著一個盒子,盒子的大小材質一致,便說道:「這是五鬼運財陣,用紙幣包一枚古一,最好是一套真五帝古錢,摺疊形狀隨意。然後將包好的古錢放在一個盒子內,便就成了五鬼運財寶盒了,擇吉日把寶盒擺放在家中的五鬼位里,就成為五鬼運財陣,這個陣法沒有問題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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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沒有問題才奇怪。」白墨軒說道:「這個陣一定是和尚替他擺的,既要置他於死地,又盡全力保他的性命,還替他設運財陣,根本是自相矛盾,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?」白墨軒有些煩躁了,這還是頭一回,他們對一個人的目的無法揣測。

    「白墨軒,快看,許傑暈過去了。」岳青的聲音緊張起來:「和尚,是和尚!」對面房子中,許傑叩著頭便暈死過去,和尚佇立在客廳中,和尚朝對面看過來,微微一笑,抱起許傑的身子便走向主卧室,將許傑安置在床上之後,便打開門離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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