詭異不死之謎II_253:他天生逆鱗,經歷多次生死,他揭開千年往事,也掀開體質之謎!

白墨軒首先想到了謝醫師,那位催眠大師的手法驚人,楚影在她那裡想到些前世的片段,亦竺塵封的痛苦回憶,或許可以通過催眠找回來。

    小白被交代不允許告訴任何人他聽到的事實,哪怕是老族長也不可以,為了安全起見,白墨軒帶著小白離開青丘,陪同亦竺去做催眠。

    謝醫師聽完白墨軒的講訴,同樣斷定這是選擇性遺忘:「白墨軒說得沒有錯,這是典型的逆行性遺忘,但是呢,這又是其中比較特別的一種,遇到嚴重刺激的時候,在那一刻,心理素質和心理防禦都會嚴重下降,對於這個受到刺激時間段發生的某些事情產生了遺忘。」

    「沒錯,和亦竺叔的情況一樣。」白墨軒問道:「要怎麼解決?」

    「正常來說,一般給予適當的心理干預或者安慰會自動好轉的,與人積極交流是最重要的治療方式。」謝醫師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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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惜,亦竺在發生那件事情以後,就搬到了青丘最偏僻的地方,除了給族人看病,就埋頭呆在屋子裡做各種試驗,青丘狐族生病的機率很低,所以,他一年基本上見不了幾個族人,就連族中的祭祀活動也未必出席,這是某種程度上的自我封閉讓情況越來越嚴重,他自己又沒有找准病因,出現了現在的情況。

    「可以通過催眠治療嗎?」白墨軒知道謝醫師也是陰人組織成員,也就直言相告了:「亦竺叔是和我一樣的人,這樣的人,可以通過催眠進行治療嗎?」謝醫師倒抽了一口氣:「這樣的人,我從來沒有試過,不過我願意嘗試一下,沒有幾個心理醫師能有我這樣的機會。」

    「我記得我以前和你們講過,我們充當的角色其實就是暗示者,他必須接受我們的暗示這樣才有成效。」謝醫師看向亦竺:「你可以做到嗎?我知道你們這一類人的自我防禦能力與普通人不同,我恐怕很難破除那層屏蔽。」亦竺看著身邊的小白,然後閉上了眼睛:「我會。」目送兩人走進催眠室,嬰寧有些忐忑不安:「真的可以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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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是啊,謝醫師第一次流露出擔憂。」白墨軒說道:「這很罕見。」這一次,催眠結束得很快,謝醫師一走出來,便微微地搖頭:「的確很難……幸好,他的配合度很高,今天恐怕不能一次到位,我建議明天再進行一次。」

    「成效不太好嗎?」白墨軒問道。

    「考慮到對象的特殊性,這一次其實算成功,他很高度地配合我的暗示。」謝醫師說道:「先讓他回去休息一下,再進行下一次的治療。」亦竺走出來,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,嬰寧關切地說道:「怎麼樣,亦竺叔叔,你現在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嗎?」

    「看到很多模糊的東西。」亦竺實話實說,接受謝醫師的心理暗示之後,腦子裡的確有看到一些景象,但是都像隔著一層紗,模模糊糊,怎麼也看不真切,但是那個地方是熟悉的,那個影子也是熟悉的,那張突然出現在自己上方的臉也是熟悉的,一切的一切,只需要一個口子,一旦找到,扒開來,過去的一切便都可以看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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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墨軒帶著亦竺去古董店,將臣與玄鏡已經不在,美酒雖好,但沒有留下他們的步伐,酒狐狸獨自一個留在古董店,見到亦竺前來,不禁大笑道:「喲,這是颳了什麼風,我們的青丘大夫居然肯走出屋子?亦竺,你怎麼這幅樣子?」

    「有酒嗎?」亦竺劈頭就向酒狐狸要酒。酒狐狸順手拿起一碗,這是他剛剛倒出來的:「順便替我試試。」亦竺一口氣喝光,馬上打了一個酒嗝:「這是什麼酒?」

    「無聊剛釀出來的,怎麼樣?」酒狐狸興奮地說道。

    「不怎麼樣……」亦竺實話實說:「淡,一點酒味也沒有。」

    「還是老樣子,一點假話也不懂得說。」酒狐狸意興闌珊道:「說吧,你怎麼會出來?」

    「我有些事情要處理。」亦竺輕咳一聲:「順道過來看看你,怎麼樣,進展順利嗎?」酒狐狸面色一變:「異禹那個多嘴的男人,幾時也這麼八卦了?」這倒是提醒酒狐狸了,過來這麼久,剛剛有點進展的時候,玄鏡和將臣出現,自己就一股腦地投入到與他們的品酒生活當中,反倒是無視了自己真正的重點,自己是沖著雪紛來的啊,沖著雪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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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這兩人的對話真是夠蒼白無力的,亦竺無心品酒,倒是雪紛一眼就看出點不對勁,扯著白墨軒到一邊:「怎麼回事,亦竺怎麼會出來?你們又在玩什麼?」

    「不是玩,是正事。」白墨軒說道:「姑姑,此話說來話長,以後再解釋,我們只是帶亦竺叔過來看看你們,是時候帶他走了。」謝醫師不是說了么,讓亦竺多與人交流,可惜亦竺心事重重,根本沒有心思與酒狐狸他們溝通,待回到寫字樓里,亦竺剛一進門,就躺在地板上,雙手雙腳攤開,蘇柏的聲音響起:「你們終於回來了。」是蘇柏,他無聊地坐在電腦前面,看到亦竺,蘇柏輕聲問道:「怎麼樣了?」白墨軒看著小白,突生一個念頭:「蘇柏,你可以帶嬰寧去幽冥,可以帶這個孩子去羅浮山嗎?」蘇柏明白白墨軒的想法,他略一沉吟,終於說到:「你既然開口,死就死了,我就帶這麼一回好了,小白,你過來。」小白乖乖地走到蘇柏面前,蘇柏拍了一下他的腦袋: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,但是你要緊緊地跟著我,不要亂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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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好啊,不過,我要去什麼地方?」小白天真地問道。看一眼躺在地上的亦竺,蘇柏便用眼神詢問白墨軒,白墨軒攤攤手,蘇柏便沒有什麼顧忌了:「我帶你去見一個重要的人,走吧。」待到了陰陽界,蘇柏突然想到一個問題:「小白,你現在其實是少年的樣子吧?」

    「你想讓我見的是母親嗎?」小白說道:「如果是,我想讓她看看我小時候的樣子,我就是這麼想的。」

    「不愧有我們幽冥的血統。」蘇柏說道:「你的想法很不錯,你的母親一定會很高興,小傢伙,上來。」小白一下子跳到蘇柏的肩上,蘇柏扛著他,瞬間移動到羅浮山入口處,剛一進去,迎面就撞上狐兒,她正在附近轉悠,蘇柏當下明白過來,她是想尋找到羅浮山的出口,離開這裡,去找自己的兒子和愛人,可是,這並不符合幽冥的規定,在看到蘇柏的一刻,狐兒萬分尷尬,正想求情之時,她便看到了小白,一股強烈的感應襲來,狐兒激動地說道:「我的孩子……」

    「小白,她是你的母親,還不過去。」蘇柏推著小白的身子往前,小白疑惑地看著羅浮山,最終將視線集中到眼前的女人身上,他沒有任何遲疑就叫著:「媽媽。」蘇柏突然覺得一陣心酸,想到柏凌,他轉過身去,說道:「小白,時間不多,十分鐘后我來找你,不要讓其他人看到。」狐兒帶著小白離開,蘇柏候在那裡,突然說道:「杜大哥,已經來了,為什麼不出現?」

    「你私自帶人闖入我羅浮山,我若是出現,是當作看見,還是沒看見?」杜子仁笑道:「索性就晚出來一會,當作沒看見好了。」杜子仁也是性情中人,蘇柏感激道:「多謝杜大哥體諒。」

    「狐兒的事情是意外,並非她所想,事情已經發生,總要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。」杜子仁說道:「你們有什麼主意嗎?」蘇柏聽出一些弦外之音:「杜大哥是想成全他們?」

    「狐兒能夠生下孩子與青丘的食物有關,沾染了青丘的靈氣才有了後面的事情,所以,從血統上來說,狐兒已經不是純粹的幽冥血統,我有足夠的理由驅逐她出羅浮山。」杜子仁說道:「但她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。」蘇柏一拳打在杜子仁的胸口:「杜大哥,你真是……你這個朋友我沒有交錯。」

    「好了,我先走了,眼不見為凈。」杜子仁聽到不遠處的動靜,立刻避開,小白和狐兒重新出現在眼前,兩人親昵地牽著手,狐兒臉上滿是笑容,近了,便對蘇柏致謝:「多謝你,謝謝你帶他過來。」

    「我應該叫你一聲阿姨,但是感覺不太合適。」蘇柏笑道:「以後我們就省去稱呼好了,我希望這段期間,你可以安心地留在羅浮山,小白有我們,你不需要擔心,我們一定會想到兩全的辦法,屆時,就是你光明正大地離開羅浮山之時。」狐兒聽到這話欣喜不已,越發摟緊懷裡的小白:「真的嗎?」

    「個中深意,想來你也想明白了。」蘇柏笑道:「我先帶小白離開,小白,我們走吧。」狐兒站在原地,目送兩人消失在眼前,不禁將雙手抱在胸前:「亦竺,我們終於有相見的希望了!」

蘇柏帶小白走了幽冥一趟,小白便豁然開朗,待回到寫字樓看到躺在地上的亦竺,小白突然奔到他的身邊,將手裡的東西塞到亦竺的手上:「媽給你的。」蘇柏這才發現小白有帶東西出來,好奇地湊過去看:「是什麼?」那是一片葉子,幽冥的葉子來到外面,會化作飛灰,可是小白一路上都用自己的靈力護著,現在它完好地落在亦竺的手心裡,亦竺看到狹長的葉子,心裡有著十分強烈的感覺,待他正要觸摸那片葉子時,葉子忽而化作一陣飛灰,消失在眼前,亦竺看著小白的臉,伸手觸摸著:「這麼些年,你一直在我身邊,我卻渾然不知,讓你吃了那麼多苦頭,你恨我嗎?」

    「不恨,如果不是這樣,我也不會遇上帥族長。」小白歡快地說道:「我現在有爸爸,有媽媽,而且媽媽馬上也會出來和我們在一起。」亦竺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影,和著一陣樹葉笛聲,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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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咚」地一下躺在地上,閉上眼睛,用力地回想著,「你也是狐狸嗎?」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,然後,一切停止,再也沒有任何回憶了,亦竺重新睜開眼睛,看到上方小白的臉,他堅定地說道:「小白,放心,我一定會全部想起來,明天我再去做一次催眠,我已經離得很近很近了。」蘇柏相信,那片葉子是狐兒給亦竺的信號,從亦竺剛才激烈的反應看來,他顯然感受到了,現在只差一步而已,給亦竺的回憶放個口子。

    沒有等到第二天,亦竺再次走進了謝醫師的治療室,前後兩次進行催眠,間隔時間太短,這一次,謝醫師運用了催眠音樂,催眠音樂可以幫助亦竺更快地接受心理暗示,也能讓他的情緒儘快平穩下來,外面,蘇柏將杜子仁的話一一轉達,嬰寧說道:「想不到鬼帝這麼通情達理,可是青丘的長老們會答應讓狐兒姐住在青丘嗎?」這正是白墨軒最擔心的事情,非但不會讓亦竺一家住在青丘,也會被青丘驅逐出來,到時候是真正的居無定所了,雖然有他們在,在外面立足不是難事,但是,小白做族長的願望就徹底打了水漂,白墨軒摸著小白的頭:「我看要師父替小白算上一卦了。」小白抬頭問道:「為什麼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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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算算你的前程,不過,我們與普通人不一樣,不知道師父能否替我們算卦。」白墨軒苦笑道:「杜子仁有仁義之氣,可惜,我們卻沒有好辦法。」裡面突然傳來一聲怒吼,謝醫師推門出來:「快幫幫我!」白墨軒第一個進去,便看到亦竺雙手抱住頭,痛苦地蹲在地上,不停地吼叫著,而他的眼睛仍死死地閉著,白墨軒上前一掌劈到亦竺的後頸上,他悶哼一聲倒在地上,謝醫師這才鬆了一口氣:「看來是記起來最痛苦的事情了,可是出了一點意外,看來回憶太慘痛,所以他沒有及時從催眠狀態中醒過來,這樣太危險了。」

    「沒關係,我們先帶他回去。」白墨軒說道:「我們現在可以期待一下他醒過來之後的事情嗎?」

    「或許。」謝醫師說道。這個不確定的答案讓眾人的心重新提上來,回到寫字樓,白墨軒還是讓亦竺用最舒服的姿勢躺在地上,此時已經是半夜,蘇柏結束幽冥的事宜過來,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亦竺,不禁說道:「我勒個去,你們這是在鬧哪樣,人怎麼這樣了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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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我問你,放小白的母親出羅浮山是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?」白墨軒說道。

    「如果我和杜大哥同時發力,找個理由趕她出羅浮輕而易舉,而且吧,因為攝入了青丘的靈氣,她的體質也更偏向於青丘,我要是杜大哥,就反咬青丘一口,你把我幽冥的人變成了你青丘的人,你青丘難道不應該收容嗎?」蘇柏說道:「這個責任誰負?」嬰寧樂呵呵地說道:「大個子,這不就是耍賴嗎?」

    「丫頭,這個你就不懂了,人生不能只講道理。」蘇柏說道:「有時候耍賴更有用。」白墨軒若有所思,此時,地上的亦竺悶哼一聲醒過來,看著身邊的幾個人,痛苦地說道:「脖子好痛。」白墨軒沉著地說道:「是我打的,亦竺叔,現在全部想起來了?」他這一句,亦竺便怔住了,隨即迅速地站起來:「小白在哪裡?」小白立刻飛撲過來,亦竺一把將他抱住了,雙手舉起來,飛速地轉了好幾圈,嘴裡大叫著:「這是我的兒子,這是我的兒子!」白墨軒與蘇柏對視一眼,蘇柏說道:「看來全部想起來了。」興奮的亦竺終於放下了小白,迫不急待地問道:「狐兒在哪裡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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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還在羅浮山,當年她並不是消失,只是被鬼帝召回羅浮山而已。」蘇柏說道:「你是不是以為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了?」

    「看來你們都知道了。」亦竺說道:「當時她秘密產子,可是孩子剛剛誕下,她就化作一陣飛灰,我運用靈力也感覺不到她的存在,當時痛不欲生昏厥過去,醒來之後就成了現在的樣子,我能感覺自己丟了某些東西,可就是想不起來,最後發現自己不愛睡在床上,只愛睡在地上,我就在想,這一定與我丟失的東西有關,索性一直維持下來。」

    「你潛意識裡記住了和小白的母親初遇的情景。」蘇柏說道:「現在是解決問題的時候了。」

    「怎麼?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?」亦竺問道。小白看一眼白墨軒,白墨軒點頭示意:「可以。」小白鑽進白墨軒的房間里,沒一會兒出來,一名少年穿著白墨軒的衣服走出來,眉眼間雖然仍有小白的痕迹,但是已讓亦竺驚愕不已,狐族的嗅覺敏感,此時的少年身上仍是小白的味道,這樣的變化讓亦竺也結結巴巴起來:「這,這是怎麼回事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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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小白的修為已達四尾。」白墨軒說道:「這樣的情況在青丘僅一例吧,甚至超過我。」

    「沒錯,不可思議。」亦竺說道:「所以之前一直在故意隱藏實力嗎?」

    「我和二娘的關係,亦竺叔也是知道的。」白墨軒說道:「上次小白受鞭刑,亦竺叔知道嗎?」

    「雖然呆在最偏僻的地方,但我也有所耳聞,老族長夫人被罰去寒壁面壁一年,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嚴重,全是因為你和小白。」亦竺後知後覺:「想不到老族長夫人連孩子也不放過,要是我當時知道小白是我的兒子,我非和她拚命不可,小白,真是委屈你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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