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後妻子禁止他進後山的山洞,跟蹤偷看發現讓他心碎的「真相」!

夜色闌珊,驟雨傾盆。戴著斗笠的高大身影悄無聲息地穿梭在黑暗的林子里,雨水在他頭頂的斗笠上傾瀉而下,密密麻麻的雨簾沒有半分阻礙到他的動作,只消一炷香不到的時間,他已經從山下來到了山腰。

山腰處有一個背坡,這是一處很隱蔽的地方,那裡有一個剛建造不久的木屋,男子從遠處便看見了木屋處有淡淡的燈光,心知宋七一定在等他,於是加快了腳步。

瓢潑般的雨聲里,一名身材纖弱的女子站在門外,她手舉一把紅色的紙傘,昏黃的燈光將她的身形勾勒出一圈金邊,看上去格外的溫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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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祈哥哥,你怎的才回來?」看到快步走來的男人,女子輕喚了一聲,她連忙迎上去將油紙傘撐在男人的頭頂,另一隻手已經拽住了男人的衣服,不由分說地便將他拉到了木屋內。

「祈哥哥,你怎麼這般不聽話,都說了,你身體不好,不能沾涼,怎麼還偏偏往這般大的雨中跑,若是傷了身子可怎麼得了……」

女子收了傘,她連忙摘下了男人頭上的斗笠,一邊碎碎念一邊解開男人身上的雨簑,看到如雪白衫上滿是刀劍痕迹和赤紅色的鮮血,她不由得心慌了,捂住嘴巴輕呼了一聲。

「我沒有受傷,這血不是我的。」

白祈安慰著一臉慌張的宋七,他將一個裝飾精美的錦盒放到桌子上,隨即緩緩脫下被雨水和鮮血弄得狼藉不堪的衣衫,任宋七顫抖著雙手為他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和身體。

「玄火靈芝我已經拿到了,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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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七拿著布巾仔細地擦拭著白祈身上被雨水打濕的地方,每一個細微處都不落下。聽到男人的問話,她沉默了良久,才緩緩抬起頭,看向了男人的臉。

跳躍的燭光中,白祈稜角分明精緻完美的面容展露在她的眼前,看著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,宋七控制不住地有些失神。

她伸出手撫了上去,感受著手下的光滑觸感,控制不住地輕嘆,「還有一株鳳凰草,此葯難求,唯有穆翎山莊的葯圃中才有,百年才出一株。」

穆翎山莊高深莫測,其內高手遍布,山莊內部構建如同迷宮,想要闖入穆翎山莊取出鳳凰草並脫身而出,難度實在不小。

白祈點了點頭,他看著眼前女子清麗秀美的面容,緩緩露出了一絲笑容,心知想要取得此株草藥很是艱難,但他別無選擇。

他名為白祈,是江湖第一隱宗飄渺塢的宗主,而宋七是飄渺塢前任宗主的女兒,也是他深愛的未婚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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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們大婚的那日,一直覬覦飄渺塢獨門秘術的江湖各派混進了飄渺塢,在酒水裡摻入了劇毒,而飄渺塢眾人都沒有防備,使得所有人都失去了戰鬥力,只能淪為階下囚,唯有自小吃過解毒丹的他們二人尚有一絲力氣,拚命逃出了飄渺塢。

然而,對於這些事情,白祈並不記得,他的腦中空白一片,宋七告訴他,他在當日打鬥中受了重傷又身中劇毒,從而失去了全部的記憶。

他受傷太重,宋七想盡全部辦法才將他救了回來,但所中之毒太過霸道,唯有將江湖中最為珍貴的五種藥引收集到一起熬成丹藥,才能徹底根治他的失憶之症。

白祈身為飄渺塢宗主,現在的飄渺塢又處在水深火熱之中,他必須要找回記憶使用秘術回去拯救飄渺塢中的人,必須要讓那些侵略者付出代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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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,這都是宋七說的。

白祈什麼都不記得,他感覺不到家園被占的憤怒,他想要恢復記憶,完全是因為宋七。

他從一片混沌中走出,剛睜開眼睛,便看到了她。

一襲紅衣,容顏嬌美,她推開門緩緩走進房間,聲音是如同三月柳絮般的輕柔。

「祈哥哥,你終於醒了,你還記得我嗎?我是宋七,是你的未婚妻。」

白祈仍記得自己當時一瞬間的心悸,他那個時候並不明白未婚妻這個詞的意思,但是他卻情不自禁地想要親近眼前的人,想要守護眼前的人。

2

宋七說,他們兩個人的初遇,是在陰雨綿綿的八月里。

那個時候的白祈還小,是一個居無定所的乞兒,成天吃不飽穿不暖,在梅雨天里染上了疫症,捧著一個有裂紋的碗渾渾噩噩地走在街上,突然一頭暈倒在剛路過這裡的宋家馬車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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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成恩聽到車夫的輕呼聲后拉開了帘子,看見倒在路邊的小乞丐,他輕嘆了一口氣,剛準備重新拉上帘子繼續趕路,一隻白嫩嫩的小手已經伸過來阻止了他。

「爹爹,救救他吧,你要是不救他,他會死的。」

宋成恩雖然在外是鐵面嚴肅的飄渺塢宗主,但在家裡卻是一個和藹可親的慈父。他看著身旁眼含祈求的女兒,一顆心頓時軟了下來,摸了摸女兒的頭,示意車夫把小乞丐搬到車上來。

小小的宋七想要靠近昏睡中的小乞丐,但是宋成恩不允,怕宋七也會染上兇猛的疫症,於是宋七隻能遠遠地看著小乞丐,一雙清澈的眼睛眨巴個不停。

「爹爹,他的模樣真好看。」

「瞎說,這粗鄙小兒哪有我的小七好看。」

雖然宋成恩的語氣里滿是嫌棄,但是宋七一直沒有移開目光。她看了小乞丐一路,直到回了飄渺塢,醫師將小乞丐接走,她才依依不捨地轉移開了視線。

「爹爹,他會好起來的吧?」

「那是自然,不過是小小疫症罷了,過不了多少時日就好了。」

宋七這才放下了心。

宋七之所以叫宋七,是因為宋成恩原本打算同妻子生七個孩子,老大叫宋七,以此類推下來,一直到最後一個孩子,叫宋一。

只是妻子身體弱,生下宋七后沒多久便去世了,只留下宋七這一個女兒。宋成恩思念亡妻,因此對宋七越發的好,簡直就是放到了心尖上來疼愛。

身為江湖中人,周圍怎麼可能沒有仇家,宋成恩怕年幼的女兒有危險,於是一直將宋七養在安全的飄渺塢中,平日里與師哥師姐們待在一起練習秘術。

小姑娘一直長到八歲也沒怎麼見過外面的人,而此番外出也是她纏著爹爹好不容易求來的,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與自己相同年紀的孩童。

雖然身上髒了些,可是那蒼白的眉眼唇很是清秀,宋七從沒見過那麼好看的男孩子,自然而然地便對這個小夥伴上了心。

小乞丐說,他名為白祈,因為家鄉爆發洪水,所有人都死了,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,但身上沒有銀兩,不得不一路乞討,只求能夠活下去。

心軟的宋七聽得眼淚汪汪,她當下便拉住了白祈的手,還很是豪氣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道:「從今往後,你便留在我們飄渺塢吧,我保證,只要有我在,你再也不會挨餓的!」

兩個人之間的感情,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埋下的。

白祈很聽話,也很懂事,最主要的是,他還有著一身的好筋骨,練起功夫來進益飛快,宋成恩對他的態度也從最初的漠不關心到了後來的悉心培養。到了白祈成年的時候,他的武功已經練得出神入化,秘術也完全掌握,宋成恩大為讚賞,直接開口讓白祈做自己的乘龍快婿。

宋七和白祈從小一起長大,所謂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,說的大概就是他們了。

只是沒想到的是,在他們的婚禮上,會出現那麼多的歹人,下了毒,還殺了人,就連宋成恩,也死在了那場風波里,一夜之間,飄渺塢便散成了如今這般境地。

在說這些以前事的時候,宋七面上的神情很淡,但白祈仍是看出了宋七眸中的悲傷,和她說起自己時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情意。白祈雖然什麼都不記得,但他仍然被宋七氤氳的眸光打動了。

那些和宋七一起相處的年月一定很美好,他如何捨得就這樣忘記?

白祈暗暗地下定了決心。

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,他都一定要找回逝去的記憶。

3

不知是不是因為之前所練獨門功法的關係,白祈不會累,也不會餓,他的身上有無窮的精力,雖然不記得武功招式,但他身體強健,敵人衝過來全力揮出的一拳,他也感覺不到半分痛意,甚至就算刀砍斧劈,也不能在他身上留下半點印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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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祈憑藉著這樣一副身體,連闖了三個幫派取回了恢復記憶需要的藥引。他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人,也不記得自己被砍了多少下,他的目的只有一個,那就是找回自己和宋七的過去。

只是就算身體這般強悍,宋七仍是很在意,每天都要囑咐,不讓白祈碰水,不讓白祈碰火,讓他對敵時一定要小心,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到自己。

白祈每次都輕聲答應著,看著宋七眼神里的擔憂和關切,對一切感覺都很遲鈍的身體會難得地察覺到胸口處散發出的暖意。

只是一切都在闖進穆翎山莊的時候發生了改變。

他被幾十名身強力壯的高手圍困著,前方高座上是面無表情看著他的穆翎山莊莊主穆嚴生,他的手中是剛剛摘下的鳳凰草,火紅的枝葉上還有著清晨時的露珠。

「白祈,我等候你多時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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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嚴生這般說著,他把玩著手中的鳳凰草,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憐憫。

「上好的傀儡,當真是可惜了……」

白祈還沒有思考出來穆嚴生的話是什麼意思,只見周圍的人迅速地圍了上來,他們皆手持一把黑色的長劍,那劍的樣式看起來很是普通,但白祈卻莫名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來。

當身體碰觸到長劍時,他的身體沒有像前兩次戰鬥那般毫髮無傷,而是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血痕,猛然間爆發的痛感讓他不由得皺眉。白祈深知必須要速戰速決,於是他硬生生地頂著密密麻麻的長劍沖向了穆嚴生,一隻沾滿了鮮血的手牢牢地掐住了穆嚴生的脖頸。

「鳳凰草,給我。」咬牙說出這兩句話,白祈胸口處的一處劍傷正往外洶湧地噴著鮮血,他喘息著站在穆嚴生面前,只覺得整個身體的力氣都在快速地流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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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嚴生眼中的憐憫神色更深了,他伸出手,任由白祈將鳳凰草拿走,同時揮了揮手,示意手下放行。

「鳳凰草我可以給你,不過,希望你不要後悔才是。」

對於這句話,白祈回以冷笑,他轉過身,清冷的聲音在庭院上空迴響。

「我白祈這輩子,從沒有後悔兩個字。」

看著那道渾身浴血踉蹌前行的背影,穆嚴生捋著鬍子,深深地嘆了一聲。

「不愧是飄渺塢宋家,不愧是全天下都想奪得的秘術啊……」

穆嚴生之後說了什麼,白祈已經聽不清了,他跌跌撞撞地穿過了人群走出穆翎山莊,昏沉的腦中只剩下了一件事,那就是把鳳凰草交給小七。

小七曾經對他說過,在小七的及笄禮上,自己曾送給她一支自己雕刻出來的發簪,那支發簪是上好的翡翠質地,雕刻著一隻清新素雅的蘭,雖然雕功很是拙劣,但是她很喜歡。只是可惜了,在婚禮上,那支發簪在混亂中遺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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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祈記得小七說這些話時落寞的語氣,那時他暗恨自己失去了記憶,不然就能重新為小七再雕刻一支一模一樣的發簪,小七便不會這般不開心。

他多想找回記憶啊,找回那些他遺失的過去,找回那些,有小七的過去。

尚有意識的最後,白祈看到了從遠處飛奔而來的紅衣女子,她神情焦急,眼眶含淚,她扶住倒在地上的白祈,看著那一身還在不住流血的傷痕,她再也忍耐不住地哭出了聲音。

「你不要走,不要走,你若是走了,我上哪裡去再給祈哥哥尋一顆溫養好的玉心……」

4

意識從混沌中掙脫的時候,白祈睜開眼睛,他看到面色蒼白的宋七正伏在他的床邊沉沉睡著,凌亂的髮絲蓋住了她美好的側臉,透著淡淡的溫柔和疲憊。

白祈伸出手,動作極輕地撥開那髮絲,看著宋七恬淡無比的睡容,他覺得心下安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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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的傷痕還在,但不知被塗抹過什麼藥物,傷痕居然變淺了許多,痛意也減輕了不少。白祈坐起身,他伸手撫摸自己心臟的位置,那裡是冰涼的一片,平靜萬分。

宋七醒來時,床鋪已空,她頓時驚慌了起來,跑出門外看到立在門前的那一道高大背影,她的一顆心才頓時安了下來。

白祈換了一件乾淨的衣衫,但身上的傷口透過紗布仍向外滲著血跡,白衫上很快便染上了星星點點的紅,宋七想到了昨夜白祈回來時渾身鮮血的樣子,她控制不住地開始顫抖。

她走近白祈,聞見白祈的身上透著濃濃的木香,她面色變得越加蒼白了起來。

「祈哥哥……」宋七輕喚,語氣里有幾分顫抖和猶豫:「最後一味藥引,我們不要了……毒蝶角只有喪魂閣才有,那裡太危險,你會死在那裡的……」

說到後面,宋七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她紅了眼圈,咬牙強忍了一會兒,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奔潰大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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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祈轉過身,看著女孩子滿面淚水的模樣,他輕嘆一聲,將宋七擁入懷中。

「小七,別擔心……」

還有,謝謝你。

這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,只是靜靜地擁著身材嬌小的女孩子,聽著宋七在他懷中發出的低低的抽泣,細細體會著胸腔中一點點滲透出的暖意。

「小七,再說說我們以前的事吧。」

宋七淚眼朦朧地抬起頭,悶悶地道了一聲:「好。」

宋七說,這輩子,她最幸福的一件事,就是遇到了白祈。

她喜歡那個俊俏的又一身正氣的少年郎,喜歡他低頭斂目安靜看書的樣子,喜歡他穿著白衣舞劍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,喜歡他站在台上聲音清越指點弟子的樣子……最喜歡的,是他對著自己溫柔微笑的樣子。

婚禮的那個早上,她坐在梳妝台旁,看著鏡子里穿著大紅婚紗妝容精緻的自己,她的心裡是從未有過的甜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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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終於,成為白祈的妻。

那日,陽光很奪目,宋七蒙著紅蓋頭,掩蓋住了她一臉的嬌羞,她手執一條顏色鮮艷的紅綢,而紅綢的另一頭,緊緊地握在白祈的手中。

空氣中是緩緩飄散的爆竹煙氣和喜燭燃燒的香氣,透著讓人忍不住心神激蕩的喜意。白祈牽著她緩緩走向高座,她聽到了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,聽到了眾賓客們的祝福,聽到了父親滿意的大笑聲,也聽到了身旁人輕聲地安慰著她,「小七,不要緊張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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