詭異不死之謎II_204:他天生逆鱗,經歷多次生死,他揭開千年往事,也掀開體質之謎!

裡面收拾得整齊乾淨,只擺放著一具大型的三套棺,所謂的三套棺,外有兩槨,內為一棺,這是十分巨大的棺槨。

棺槨是柏木製成的,油漆呈古銅色,棺則為楠木,偏橘紅色,內棺和中槨,中槨與外槨之間有兩層厚約四十公分的石灰層,外槨之外有三十公分厚的膠泥層,棺蓋蓋得嚴嚴實實,剛才的異味正是從棺木里傳來的,崔穎的面色一變:「這是?」

「唉,這話說來話長。」老太太緊張地說道:「你們快點看一下,我得馬上把門鎖起來。」

岳青與蘇柏對視一眼,兩人上前打開棺蓋,裡面躺著的人讓他們大吃一驚,棺內一具女屍居然保存完好,就像剛剛入葬時一樣。頭髮烏黑,腦後盤有髮髻,皮膚白皙,肌肉豐滿並富有彈性,而且關節仍可曲伸,肌肉上的血管清晰可見,毫不誇張地說,給她打一針都沒有問題,這女屍身高約一米六五,肢體勻稱,身材修長,橢圓形瓜子臉,裹足,崔穎的眼睛亮了,這是真正的三寸金蓮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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裹足的陋習始於隋,在宋朝廣為流傳,當時的人們普遍將小腳當成是美的標準,而婦女們則將裹足當成一種美德,不惜忍受劇痛裹起小腳。人們把裹過的腳叫做蓮,而不同大小的腳是不同等級的蓮,大於四寸的為鐵蓮,四寸的為銀蓮,而三寸則為金蓮。三寸金蓮是當時人們認為婦女最美的小腳。

傳說大禹治水時,曾娶塗山氏女為後,生子啟。而塗山氏女是狐精,其足小,因此受寵,又說殷末紂王的妃子妲己也是狐精變的,或說她是雉精變的,但是她的腳沒有變好,於是就用布帛裹了起來。由於妲己受寵,宮中女子便紛紛學她,把腳裹起來,但此種說法並沒有得到普通的認可,一般認為,裹足這種習俗是從隋朝開始的。

相傳隋煬帝東遊江都時,徵選百名美女為其拉縴。一個名叫吳月娘的女子被選中。她痛恨煬帝暴虐,便讓做鐵匠的父親打制了一把長三寸、寬一寸的蓮瓣小刀,並用長布把刀裹在腳底下,同時也盡量把腳裹小。然後又在鞋底上刻了一朵蓮花,走路時一步印出一朵漂亮的蓮花。隋煬帝見後龍心大悅,召她近身,想玩賞她的小腳。吳月娘慢慢地解開裹腳布,突然抽出蓮瓣刀向隋煬帝刺去。隋煬帝連忙閃過,但手臂已被刺傷。吳月娘見行刺不成,便投河自盡了。事後,隋煬帝下旨:日後選美,無論女子如何美麗,裹足女子一律不選!但民間女子為紀念月娘,便紛紛裹起腳來。至此,女子裹腳之風日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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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躺在棺里的女子的腳是非常標準的三寸,再看她指甲塗有紅色指甲油,五官清麗,想必生前是一位絕色的年輕女子。 

「這女的應該是清朝的,你們看,女屍上蓋羅巾被,下鋪絲綿褥,身著朝服、補服、燕服、便服四套服裝,上有正龍、行龍、飛鳳、蝙蝠、祥雲等圖案。補服上的補子為金絲線綉成的麒麟白澤圖,綉工精緻,造型生動。頭戴深藍色風雪帽,腳穿藏藍色朝靴,脖頸上一條薄若蟬翼的絲巾上綉有牡丹、菊花等圖案。圖案配色講究、綉藝精巧,不過,衣服不怎麼合身啊。」蘇柏心裡一動:「這個,不會是……」

「不會是什麼?」嬰寧好奇地問道。

「老太太,這孩子,孩子不會是從……」蘇柏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:「從她肚子里生出來的吧?」

這個說法嚇了所有人一大跳,就連老太太也打了一個寒蟬:「你,你是怎麼知道的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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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想象力,真是該死的想象力啊。」蘇柏困惑道:「這個女人穿的是清朝的衣服,怎麼可能生出孩子來呢?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?」

老太太嘆了一口氣:「唉,這話說來話長,我原本是這家的下人,我今年七十歲了……」

「七十歲,真看不出來,頂多就是六十來歲呢。」崔穎發自內心地說道:「您保養得真好。」

「唉,都是大半截進土的人了。」老太太嘆息一聲:「這家人都死絕了,只剩下我一個守著這房子,去年的時候,這附近施工,有一次啊,這房子突然劇烈地搖晃起來,嚇死我了,還以為是地震呢,院子里凹陷了一大塊,我當時準備找人來弄,可是沒錢啊,老主人過世之後,我就靠著他們留下來的一點錢過活,平時在外面給人看看孩子什麼的,添補下家用,沒辦法,我就自己在外面搬了些磚,準備重新鋪起來。」

老太太說得很仔細,眾人也聽得入了神,老太太回想起那一天,感覺心臟的跳動又加速了,馬上將手按在胸口上,連著喘了好幾口氣才繼續說話:「我把原來鬆掉的磚搬走,準備鋪上新的磚,結果就聞到了一股香氣,這帝都是什麼地方你們也知道,這地底下有多少冤魂什麼的就知道,可是香魂還沒有聽說過,我當時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膽子,拿了把鐵鍬就往下挖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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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往下挖啊挖,越來越覺得不對勁,香氣越來越濃啊,我以前的主人家是個老教授,自己雖然清貧,可是祖上是有些家底的,」老太太說道:「我想著,總不能是埋了什麼寶貝在地底下吧,可是卻挖出來一幅棺材!」

老太太說道:「可能是年紀大了,挖出來不吉利的東西居然不知道害怕,想著法子把棺材打開了,看到裡面躺著這個姑娘,肚子看著有七個月了,你們說,這人死了,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也應該死了么?」

「要是從醫學上來說,的確是這個理。」蘇柏說道:「尤其還是一具清代的女屍,女屍沒腐有可能,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沒道理是活的呀。」

「對呀,這也太邪氣了,可是我解開衣服查看的時候,分明看到那孩子在踢母親的肚子!」老太太的喉嚨有些發乾,雙眼不受控制地瞪大,顯然是被回憶給嚇到了:「人都死了,孩子怎麼還能動!我是有心臟病的,當時趕緊吃藥才保住了一條命,怎麼處置這東西我就犯了難,我可能是中邪了,我一個孤老婆子,無親無故,主人家都沒命了,我真想有個伴呀,我就想,這孩子如果還活著,如果生出來,我豈不是有伴了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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嬰寧只覺得遍體一寒,這個念頭太可怕了!

崔穎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,盯著老太太看,老太太的神色里滿是寂寞,可是這個念頭太可怕了,而且她居然付諸了實施。

「我費了幾天的功夫才把棺木弄上來,又推進了雜物間,你們看,這棺外面有幾道刻痕,都是我用繩子拉的時候勒在上面留下的。」老太太吐了一口氣:「我就一直在想,孩子在肚子里是不是活的,他要不要吃東西,這樣下去能行嗎?」

岳青與蘇柏對視一眼,蘇柏輕聲說道:「是啊,母體都死了,肚子里的孩子能活嗎?後面是怎麼回事?」

「可是孩子沒死,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我試著給她喂點流食,可怎麼也喂不下去,看著孩子在肚子里還能動,我就沒管了,一天天地等著,看孩子能不能生下來。」老太太的頭微微抬起:「我一直在想個問題,這女人死的時候肚子里可能就有了,一定是這樣。」

「後來呢?」儘管這老太太的行徑太可疑,可是終究要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
「後來?」老太太笑得十分滲人:「後來,肚子一天天大起來,孩子就要出生了,我準備了好多小東西迎接他的到來,生的時候,我還怕生不出來呢。」

「順產是不可能了,產婦無力怎麼生?」崔穎的心抖了一下:「你不會自己動手了吧?」

「還有其它的法子嗎?」老太太的眼睛瞪著四人。

崔穎的心裡一怔,將手裡的孩子放回到老太太手上,隨即去解棺內女屍的衣服,一件件剝開后,就看到女屍肚子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,皮肉外翻,還有一根細長的東西……她不禁扭過頭去,只覺得叫喉間有異物上涌,趕緊控制住,崔穎閉上了眼睛:「你居然不害怕。」

這老太太自己用刀劃開女屍的肚子,把孩子取了出來,方才露在外面的是臍帶的一端,與女屍一樣,沒有發黑,看到這個,崔穎險些吐出來,對這老太太的感覺越發複雜,老太太嘿嘿一笑:「孩子活著,好端端地,就和普通的孩子沒兩樣。」

嬰寧心中的感覺怪異得很,她扯了一下崔穎,用眼睛詢問,這老太太沒病吧?

崔穎也答不上來,她與嬰寧是一樣的感覺,這老太太莫不是有病吧,不然發現了不腐古屍並不告訴任何人,而且還守著孩子出生,太離譜了!

「明明好端端的孩子,怎麼會突然這樣呢。」老太太喃喃念著:「怎麼會這樣呢,孩子啊,你要好端端地才可以,我老婆子不想再一個人了,不想再一個人了。」

蘇柏摸了一把鼻子,又去研究那具女屍,掃到她的喉嚨位置,心裡一驚:「你們看,她的喉部有橫、縱兩條呈T字狀的傷痕,從傷口來看,是致命傷。」

「是被殺害的。」崔穎喃喃說道:「被殺后又如此厚葬,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?」

「這個我管不了,你們得救救這個孩子。」老太太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:「我把這麼秘密的事情都告訴你們了,你們得包他活過來,不然,不然……」

「不然怎麼樣?」崔穎突然有些不爽快了:「老太太,我們會儘力的,既然都管了這閑事,不會只管一半,倒是你,這孩子有這麼蹊蹺的來歷,你就不怕嗎?」

「有什麼好怕的。」老太太站了起來,也不拍褲子上的灰,冷冷地說道:「看完了就把棺蓋蓋上吧,她好歹是孩子的媽,不要讓她不得安生。」

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,趕緊將棺蓋蓋上,老太太將鎖重新鎖上,對四人說道:「明天你們再過來吧,孩子是離不了你們了。」

「好,明天我們早點過來。」岳青滿口答應下來:「不過,老太太,我方不方便問一句,這屋子以前的主人是怎麼過世的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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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知道不方便,還有什麼好問的。」老太太似乎很疲憊,她突然想到了什麼,走進廚房拿了一包東西出來:「我自己做的點心,你們嘗嘗,對了,你們要多少錢?」

「我們不要錢。」嬰寧天真地說道。

「不要錢?」老太太說道:「多少是要表示一下的,你們先回去吧,我們明天再見面。」

四人出了老宅子的大門,站在街上一動不動,不知道過了多久,蘇柏伸了一個懶腰:「回去吧,都大半夜了。」

四人的腳步聲響在安靜的衚衕里,步步驚心,嬰寧終於按捺不住:「你們倒是說話呀,一聲不吭怪嚇人的。」

「說什麼呀,剛才真的嚇死人了,死人怎麼能生孩子呢。」崔穎推了一把岳青:「你以前遇上過這種事嗎?」

「聽說過剛死的婦人在棺內產子的事情。」岳青仍然覺得費解:「可是像這樣死了幾百年還能產下孩子的,頭一回遇見。」

「太不可思議了。」蘇柏說道:「只能有一個解釋,這個女人在死後,身體里的新陳代謝沒有完全停止,還能給胎兒供給營養,不過,也沒道理啊,如果說死時已經懷有身孕,十月懷胎,這是百年懷胎了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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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這個女人的身份,蘇柏也有自己的看法:「看她的入葬棺槨就知道是厚葬,一定不是普通的人,可惜,剛才老太太催得緊,不然我們可以再仔細查看一番。」

嬰寧提著老太太給的點心,苦笑道:「不知道為什麼,這位老太太給的點心我不太想吃。」

崔穎明白這種感覺,那位老太太陰森莫名,行為詭異,她現在就懷疑這包點心裡可能有毒蟲……

待回到古董店,嬰寧打開包裝的油紙,裡面的東西讓她大鬆了一口氣,這東西蘇柏與岳青再熟悉不過了:「這是京八件嘛。」

「八件?」嬰寧數了一下:「的確是八種沒錯,這個有什麼說法嗎?」

「京八件就是八種形狀、口味不同的京味糕點。為清宮廷御膳房始創,後來流傳至民間。以棗泥、青梅、葡萄乾、玫瑰、豆沙、白糖、香蕉、椒鹽等八種原料為餡,用油、水和面做皮,以皮包餡,烘烤而成,現在能做這個的人越來越少了。」蘇柏撿起一塊放進嘴裡:「咦,很不錯啊,這老太太的手藝真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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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柏已經試吃,見他安然無恙,大家的心都放回到肚子里,每人都拿起一塊細細品嘗,崔穎歪著腦袋說道:「這老太太好奇怪,看著有點不正常,可是做點心的手藝卻不賴。」

「你們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?」雪湘與雪紛推門進來,見到四人剛剛回來,都不禁皺起了眉頭,尤其是雪紛,更覺得無奈:「你們就是天生閑不住的人,剛安寧了沒幾天,就四處亂跑。」

嬰寧突然問道:「奇怪,大頭鬼哪去了?」

「剛才走到半道上,好像又被什麼東西吸引過去了。」崔穎說道:「大頭鬼的好奇心不是一般地旺盛,雖然樣子怪異,倒是蠻可愛的。」

嬰寧贊同地點頭:「而且很善良啊,比我見過的所有鬼都要善良。」

衛玠就不同意了:「你們居然不把我放在眼裡,可惡!」

「好了,你們不要顧左右而言它了,是不是又撞到什麼古怪的事情了?」雪紛悶哼一聲:「幹嘛怕我們知道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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嬰寧便將晚上的事情一一道來,百年懷胎讓雪湘與雪紛也十分驚奇,但也想不出來合理的解釋,雪湘便讓眾人趕緊休息。

嬰寧與雪湘同住一間房,躺在母親的身邊,嬰寧馬上抓著母親的手,頭靠著母親的肩膀,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,雪湘見狀撫摸著女兒的頭髮:「很開心嗎?」

嬰寧開心地點頭:「哼。」

「因為蘇柏?」雪湘說道:「從道觀回來后,你就開心極了,那孩子和你說了什麼?」

「他說會等我,如果有法子和我廝守得久一點,他一定會做。」嬰寧說道:「他還給我穿了鞋,他第一次這麼肯定地告訴我答案,媽,我真的好開心,不管他以後能不能做到,我現在已經很滿足了。」

「這樣想就對了,畢竟兩族有別。」雪湘幽幽地嘆息一聲:「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。」

嬰寧依然樂觀:「至少有幾十年的時間呢。」

「好孩子,睡吧。」雪湘輕輕拍著嬰寧的背,仍將嬰寧視為小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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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母親在身邊,嬰寧入睡很快,沒有多久,雪湘就聽到她的鼻息聲,她鬆了一口氣,自己才閉上了眼睛……

次日一早,岳青便打算再去那家老宅子,那嬰兒的屍氣從母體帶來,可謂根深蒂固,每天至少要替他清除兩次,四人走到宅子前,崔穎去拍門,卻遲遲沒有人開門,她疑惑道:「奇怪,老人家不是覺少嗎?這個時候還沒有起來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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